中華民國年鑑 1960年 大陸抗暴運動
自共匪竊據大陸以還,大陸同胞之反共抗暴運動,如火如荼,已使共匪無法收括,十年來,大陸同胞反共意志,愈挫愈奮,反共之形式與途徑,則常隨政治環境與革命需要而予以變化。當大陸淪陷初期,偽政權基礎未固,大陸同胞反共士氣激昂,武裝抗暴事件,蠭起雲湧,惜以缺乏鬥爭經驗與統一領導,各地反共武裝,多被各個擊破,此爲反共抗暴運動之第一階段。其後,共匪實施農業合作化與工商業公社合營,大陸同胞不堪奴役,兼以匈牙利革命之影響傳染到大陸匪區,抗暴運動,遂復興起,最大抗暴事件,如北平學生之新五四運動及漢陽學生之新武漢起義,一時革命風潮,遍及匪區各大都市,此爲反共抗暴運動之第二階段。迄四十六、七年,共匪繼反右派鬥爭之後,又推行「大躍進」和「人民公社」運動,此一運動,對大陸人心,爲一新的刺激,不僅引起人民普遍反抗,卽匪黨內部,亦深感不滿。因此之故,大陸匪區相繼出現反共高潮,其一爲消極反共現象,多種多樣,普遍深入,形成共匪嚴重致命之打擊;其二爲邊疆地區如新疆、青海、西藏各地爆發之大規模反共革命戰爭,幾使偽政權全面傾覆。此爲反共抗暴運動之第三階段,目前仍在發展中。
大陸反共抗暴運動,乃導源於暴虐之共產制度;因有共產制度之存在,必有反共抗暴運動之存在。自四十八年(1959)六月迄四十九年(1960)六月一年當中,大規模之反共革命戰爭,雖爲匪偽政權所鎮壓,但是,反共思想已佔領匪區意識領域,集體鬥爭與武裝抗暴事件,層出不窮,形成反共抗暴運動之高潮迭起。
第一節 農民抗暴實況
早在四十六年(1957)「鳴放」期間,匪區農民已不斷展開「倒算」,公開殺害匪幹與集體刧糧事件。自共匪實行「人民公社」之後,共匪對農村控制力,表面上雖似比過去加强,但農民反抗力量亦比過去提高。
農民對於「公社化」之反抗,最初爲消極抵制。以廣東合浦縣廉州人民公社」爲例,據四十七年(1958)十月九日匪「南方日報」自供,其中擁護建社者約佔百分之十八,隨「大流」而入公社者佔百分之五十左右,採取抵觸和反抗者約佔百分之三十强。甚多匪幹因恐轉入公社後個人財產遭受損失,亦紛起領導羣衆反抗,其中以上,中農(包括匪黨黨員和中上農出身匪幹)反抗最力。諸如生產工作消極,喑中大吃大喝,疏散家存糧食雜物,搾取自留田青苗幷宰殺家畜等行爲之發生,已形成普遍現象。
迄四十八年(1959),匪報承認,農民生產情緒,更爲低落。匪區廣大農村之匪幹及農民,「幹勁比不上去年」,普遍存有「鬆勁,疲塌」情緒。各地同時出現空前未有之「草荒」。在東北、西北、華北及內蒙、湖北、安徽、北平等地,「災後田中雜草猛長,形成嚴重的草荒現象」,偽農業部因而通知各省市區農業廳(局),「抓緊時機,突擊消滅草荒」,集中力量鋤草。此種「草荒」之發生,更充份反映「人民公社」成立後,人民與共匪完全採取不合作態度。儘管共匪大叫「支援農業」,可是在天災人禍交相煎逼之下,華北、西北、華中等產糧區,却田園荒蕪,雜草叢生。
據「人民日報」指出:在當前農村中,「社會主義與資本主義兩條道路的鬥爭」,亦仍在進行之中。共匪基層幹部和農民羣衆,藉整頓公社和實行包工包產之機會,實行「土地下放」、「包產到戶」、「全部或大部農活包工到戶」、「定田到戶」及「地段責任制」等措施,此種措施之實行,其鋒刃卽直指集體化制度,因而被共匪評爲「落後、倒退與反動」。據匪報自供:凡實行此種措施之地區,不但在生產上蒙受損失,在經濟上、政治上、思想上都引起嚴重後果。究其實質,厥亦基層匪幹與農民羣衆反抗公社化另一形式之行動表現。
大陸農民,除以消極行動反抗暴力政權而外,對匪集體鬥爭,諸如搗毀公社,毆擊匪幹,破壞食堂,縱火燒糧等事件,亦層出不窮。茲就其犖犖大者列舉如次:
時間 地點 抗暴實況
四十八年(1959)六月中旬
瀋陽市
農民數千,展開反飢餓遊行示威,隨即被匪武力驅散,被捕三十餘人。迄二十八日,又有學生數千紛紛臥倒軌道,阻止運糧列車開去。
四十八年(1959)六月三十日
福建晉江縣
晉江金井人民,因菲僑蔡明年被匪毆傷,激起公憤,乃羣起支援,向匪示威。嗣被捕二百餘人,其中六人於七月一日被匪槍決。
四十八年(1959)七月
海南島樂會縣博鰲村
農民在晚上起義,碎割匪幹符傳容,打開倉庫,分走存糧,嗣匪軍馳至,捕去數千人,未被捕者逃入五指山。
四十八年(1959)七月六日
廣西義寧縣龍腹人民公社
該社碑山生產大隊因反飢餓而拒絕出工,實行罷耕,匪軍鎮壓,引起衝突,農民死五人,傷二人。
四十八年(1959)八月十一日
廣東陸豐縣碣石鎮
農民百餘,要求「僞糧公司第一供銷站」售糧充飢,不允,農民即搶奪糧食,並放火將機構焚燬後,四散逸去。
四十八年(1959)九月一日
廣東潮安縣彩塘鴻安鄉
農民衆集公社,要求維持原有每人每日口糧八兩的配給,收回減爲六兩的成命,匪幹不尤,並調公安兵鎮壓,槍殺農民二人,傷五人,被捕十餘人。
四十八年(1959)九月二十日十七日
天津楊村(位於平津鐵路沿綫)
農民因糧食配量一再削減,激於公憤,聚集二百餘人,衝入公社,殺死匪幹五人,奪運糧食三百餘擔,後爲匪軍鎮壓,農民被捕三十餘人。
四十八年(1959)九月二十日
雲南盈蓮縣楊家寨
農民楊天壽等十餘人,携带武器,包圍公社社長劉匪中侖,搶奪財物後,撤退山區。
四十八年(1959)九月間
福建安溪官橋
農民普遍怠工,並有多人逃向外鄉,嗣匪幹飭令公安兵四出搜索,逮捕逃亡者歸來,迫令復工,或判處「遣送外鄉勞改」。
四十八年(1959)九月底十月初
廣東省懷集縣及廣寧縣
兩縣竹山區民眾數千人,因懷恨暴政,掀起抗暴運動,搶奪匪槍,殺死匪幹,破壞糧倉,相持半月之久。
四十八年(1959)九月三十日
浙江金華縣金華車站
民衆兩千多人集結車站,反對共匪的「飢餓輸出」,匪指羣衆受「國特」指使,暴力鎭壓,有包裕海等四十餘人死難,十餘人受傷,百餘人被捕。
四十八年(1959)十月十二日
福建同安縣屬馬巷
農民配糧削減,飢民被迫嘯集兩千餘人,分向四個倉庫搶糧,匪兵開槍鎮壓,死者三十餘人。
四十八年(1959)十月十八日
廣西全縣木龍公社
農民因高樂孫自殺事件激起公憤,集合六百餘人,毆打匪幹,並將其驅遂出境。嗣匪以强大兵力鎭壓,雙方互有傷亡,匪軍彈械,多爲農民搶走。
四十八年(1959)十月廿六日
廣西籐縣大良鄉
大良鄉人民公社社員代表集會,因許多問題不能解決,引起人民與匪幹衝突,發生混戰。
四十八年(1959)十一月
山西朔縣神頭人民公社安莊管理區
公社農民先後掀起四次反抗運動。第一次反對提高畜產量指標;第二次反對下種密植;第三次是以農民趙光壁爲首的集團大舉組織勞力外流,到處大吵大叫:「吃不飽不能種田,不給糧就不幹!」並發動一次七百餘社員參加的騷動;第四次是反對估產太高。
四十八年(1959)十一月初
興安省海拉爾以北,墨根勒河岸西拉先諾䨟地區
農民向公社要求改善生活待遇被拒,並遭辱罵,引起公憤,二千多人包圍公社,擊斃匪幹。按:此處農民,皆內地移殖前往開墾者。
四十八年(1959)底
新疆維吾爾族自治區
農民在鄉村地區以行動反對「總路綫」,「大躍進」及「人民公社」。新疆區匪黨會議決定:自四十八年(1959)十二月中旬起,至四十九年(1960)二月初止,對全省四百五十一個公社展開「勘查」,俾向「地主、富農、反革命份子及罪犯」清算鬥爭。
四十九年(1960)二月
廣東省連陽縣青達圩
五萬民工被迫趕修連陽縣五條大壩和四個船閘,民工因病請囘原籍療養被拒,匪幹且指其爲「反動份子」,予以扣押,此事激起公憤,三千多人羣起抗暴,被匪軍擊斃擊傷者共百餘人,被捕者共二百餘人。
四十九年(1960)二月二十日
福建龍巖龍門鎮石牌村
農民陳又盤等因質詢匪幹何以公社存糧不發,完全以番薯乾一事,激怒匪幹,當場摑掌侮辱。附近農民獲悉,乃羣集衝入公社,痛毆匪幹,搗毁家具文件,殺死匪幹黃龍,以資報復,嗣陳又盤等亦爲匪幹所殺。
第二節 工商抗暴實況
匪黨認爲:「工人階級」乃偽政權構成基礎。「工人階級」卽爲偽政權構成基礎,是則「工人階級」應能對偽政權忠誠擁護,但是,事實適與理論相反,「工人階級」對偽政權之憤恨與反抗,并不亞於其他各階級。因爲,儘管共匪標榜「工人階級專政」,高唱「各盡所能,各取所需」,但在實質上,「工人階級」并未得到起碼生活之合理待遇。據匪四十八年(1959)十一月號「中國工人」透露,工程師作一天工,工資五六元,而一般工人勞動,每天所得僅一元而已。「廠長」、「車間主任」除優厚待遇外,尚有「小汽車」、「大房子」等高級享受。該刋自供:「工人階級」對「社會主義」表示懷疑,對偽政權亦普遍不滿,至於工商界人士,則更深爲痛恨,他們「不願向工人學習」,不願服從匪黨領導,「對黨三心二意」,對參加勞動,亦「熱情不夠,幹勁不高」,或「人在勞動心在怨」,或「公開採取抗拒調配工作」,甚至「一邊勞動,一邊咒罵」。
目前共匪面臨最大難題,厥爲生產質量低劣,工作效率低落,無論工業生產及工程建設,均不能完成預定目標。其工效低落情形,據四十八年(1959)十一月二十三日「山西日報」報導,太原線材廠在四十八年(1959)一至十月份內,職工平均總數比去年間增加一點零八倍,而全員勞動生產力却比去年降低百分之八十八點六七。共匪爲挽救工效低落之危機,曾號召「發動羣衆,挖掘潛力」,「鼓足幹勁,力爭上游」,但是,工商業者及「工人階級」對於偽政權之號召,不但不「力爭上游」,而且不斷在工作中進行破壞,「廢品次品大量增加」使偽政權蒙受莫大之損失。「大躍進」之產品與工程,均低劣至驚人程度。以鐘錶爲例,「常見的毛病是「發條易斷」、「走時不準」、「機心不潔」、「機件不全」,「甚至在機件內夾有小螺絲、蟑螂尿」(匪「新聞日報」)。以水庫工程爲例。全匪區「中小型水庫大量增加」,可是,「這些水庫未經洪水考驗,已經發生過壩、潰口、滲漏、裂縫等險情。」(匪「人民日報」)。產品與工程之素質低落,原因固多,而主要原因,實由於工人消極怠工及蓄意破壞之所致。
共匪迫害工人,最爲苛刻。如四十八年(1959)趕修岩梅鐵路(自福建龍岩通至廣東梅縣)之時,原規定奴工每人每日口糧十兩,但由於糧食無法供應,竟減爲五兩,以五兩食米,絕難維持苦工口腹之慾,當個人生活面臨絕境,工人自亦不能不奮起反抗。最初僅只怠工,以洩積怨,迄十月初,遂演變成集體罷工之反抗行動。岩梅鐵路罷工風潮,不過是「工人階級」對匪集體鬥爭事例之一。由於共匪瘋狂無比,「躍進」之後,再迫令「躍進」,藉「紅旗競賽」之惡毒方式,公開喊出「一人頂二人」,「一年要當二十年」等狂妄口號,以壓搾「工人階級」最後一點血汗,來完成其無所休止之備戰任務,「工人階級」不堪長期迫害,類此集體抗暴事件必然與時俱增,殆無疑義。
第三節 學生抗暴實況
共匪自從四十六年(1957)開始實施所謂「勤儉辦校,勤工儉學」方案之後,乃更加深對青少年學生之奴役。匪區各校學生,不但課餘時間強迫勞動,卽正常上課時間,亦多被迫「參加生產」。以偽交通大學爲例,共匪規定勞動課程,第一學年,基本勞動二種爲:純體力勞動八週,農業勞動二週;第二學年爲:造船廠勞動六週,農業勞動二週;第三學年爲:造船廠勞動六週,農業勞動二週;第四學年爲:造船廠勞動五週,農業勞動二週;第五學年爲:造船廠勞動八週。五年期間,總共參加工農業勞動四十一週。勞力之壓榨,不但影響學生身體健康,而且妨礙學業課程之教授,此種奴役政策,自必激起青少年學生之反抗。「輕視勞動」,仇恨匪黨,在匪區已成爲普遍之心理現象。
在共匪邏輯中,認爲「輕視勞動」之心理,亦卽「不滿現實」及「反黨」、「反社會主義」之心理。據匪「中國青年」第四、五期自供:不少青年在工作中經常與匪黨爲敵,不願作匪黨「馴服工具」。大多數青年認爲「聽黨的話要有條件」,對無條件作匪黨馴服工具感到不滿;認爲「要人做馴服工具,就是降低人的尊嚴」。又稱:大多數青年雖一時受其愚惑,曾經擁護社會主義革命」,但在社會主義基本完成之後」,他們對「提倡勞動不計報酬」之欺騙論調,表示反對。另有一部份靑少年,在共匪暴力威脅之下,雖能聽命於匪黨,但是,「只要稍有一點風聲」,他們卽「晃晃悠悠,隨風飄蕩,站不稳脚跟。」由此可知,共產主義教條及共產匪黨命令,顯已無力壓制靑少年反抗之怒潮。
大陸青少年目前正以消極和積極行動,對匪展開全面鬥爭。青少年消極反共態度,共匪卽稱之爲「中游思想」及所謂「懶漢」與「懦夫」。所謂「中游思想」,就是:既不甘心於被共匪奴役壓搾,使自己成爲「積極份子」,但亦避免被共匪指爲「落後分子」而遭「清算鬥爭」,共匪要他們幹什麼,他們也幹什麽,但絕不悉力以赴。這是內心反共,但在極權暴力絕治之下,仍自求「明哲得身」。所謂「懶漢」,就是:「游手好閒,好吃懶做,東遊西逛,無所事事」;所謂「懦夫」,就是:「膽小如鼠,瞻前顧後,貪生怕死,臨陣逃脫」。共匪認爲靑少年看不見共匪「光明燦爛的前途」。對「自己的改造和跟隨社會主義前進失去信心」。同時共匪並表露其對「中游思想」之恐懼,據稱「中游思想是成長右傾機會主義思想,反黨思想的溫床,它發展到一定階段在適當條件下,就必然會導致在政治上犯大錯,或者起而反對黨,反對總路線,反對社會主義;或者在大風浪裏辨不清風向,嗅覺不靈,作了反黨反社會主義思想的俘虜。」(匪四十八年(1959)二十四期、四十九年(1960)一、二期「中國青年」半月刊)爲此,共匪對青少年曾進一步加强赤化教育。
繼北平學生新五四運動及新武漢起義的壯舉之後,在四十八年(1959)底及四十九年(1960)初,又接二連三燃起抗暴火炬,茲簡述典型事件如次:
一、僞「交大」學生的反奴役運動:上海「交大」學生,因反抗共匪將工農業勞動正式列入教學計劃,乃於四十八年(1959)十月間發動反奴役運動,聲勢至爲浩大,有些學生不待「黨委」批准,卽憤然離校退學。(上海匪「文匯報」)。
二、僞湖南省漢壽縣中學生的反奴役運動:湖南省漢壽縣立一中學生的反奴役運動,爆發於四十八年(1959)十一月中旬,參加學生達千餘人,當時除舉行罷課外,幷張貼反共標語,一部份學生衝入「黨支部」,對黨委書記大肆斥責稱:「我們是出錢來讀書的,不是來買工做的。」有些學生更提出取銷政治課,咒駡共匪推行「教育與生產勞動相結合的方針」,是磨折學生之邪行邪道。甚至有些學生高呼「黨委滾出學校」,羣情汹湧,空氣緊張,學校秩序陷於混亂,嗣當地共匪有關機關急調匪軍武裝部隊入校彈壓,拘捕學生達三十餘人。上項事項,四十八年(1959)十一月十九日匪「新湖南日報」亦供認不諱。
三、僞「廈大」學生的反奴役運動:四十九年(1960)二月十二日,匪一廈門大學發現反對共匪半日上課半日奴役之勞動制度,事爲廈門匪公安局知悉,曾派到校突整檢查,捕去學生王古、劉長安等八人。
第四節 武裝抗暴實況
一、康藏:藏胞武裝抗暴運動,始自四十五年四月間,發軔於川、康、甘、青四省交界之安多藏族區,而大規模之抗暴戰爭,則爆發於四十八年(1959)三月,藏胞組織之聯合反共軍與匪軍在拉薩地區展開激戰,嗣共匪急調大軍進行血腥鎮壓,反共軍爲保存實力,乃將主力移轉山地,俾便相機出擊。
自西藏大規模反共革命戰爭發生後,共匪多圖徹底消滅反共武力,達成全赤化西藏之目的,除集結大軍繼續鎮壓外,并調集匪幹進入藏區,普遍成立所謂「平叛生產委員會」,利用暴民,發動階級戰爭,進行「民主改革」與「社會改造」。一方面由大陸各省移民西藏,一方面又將西藏兒童移入內地。至於各大寺院反共喇嘛,則予以監禁或送入勞改營。藏胞不堪共匪迫害,紛紛向印度逃亡者達三萬餘人,其未能逃出者,則多參加反共軍,反共武力,因而益形壯大,僅在藏南地區,卽達三十餘萬人。目前反共軍分據五個地區,與共匪展開生死决鬥。茲分述如下:
(一)山南抗暴區:山南地區位於拉薩東南,在雅魯藏布江以南,喜馬拉雅山以北,是西藏與印度、不丹接壤的邊境地區。四十九年(1960)四月間,匪軍曾進到入該地區,正圖進「剿」未果,現抗暴軍大部份散於高山深谷之間,繼續與匪鬥爭。
(二)康南抗暴區:東起雅隴江以西,西至雅魯藏布江東岸之拉達克山,南接雲南省所謂迪慶藏族「自治州」及貢山獨龍族怒族「自治縣」,此一地區位於昔日康藏交通大道南路之南,而以德榮、稻城、鄉城三縣爲中心,是康巴人之抗暴根據地,亦爲藏人最先發動武裝抗暴地區之一。
(三)康北抗暴區:此一地區以康藏公路東段爲軸心,東至鑪霍,西至昌都,北達玉樹,南迄巴塘,而以鄧柯爲中心,早自民國四十五年卽由甘孜大金寺發動武裝抗暴,嗣後影響所及,北面的青海玉樹藏族「自治州」;南面的涼山彝族「自治州」,亦均起抗暴。幾年來,共匪在康北地區先後建立藏、彝族「公安部隊」和武裝民兵,企圖實行「以夷制夷」策略,鎮壓抗暴軍。但此一廣大之高原草原地帶,反共武裝仍積極活動,康藏公路東段完全在其控制之中。
(四)丁青抗暴區:亦卽丁青州九族地區,轄有丁靑、色扎、邊壩等宗,西距拉薩約八百公里,東距昌都約二百五十公里,爲昌都通藏北黑河之捷徑,是一遼闊的高原牧區,藏胞多以游牧爲生。此一地區抗暴武裝經常截擊共匪運輸車隊,襲擊匪軍據點,槍殺匪幹。
(五)藏北抗暴區:全區轄黑河、旁多、扎靑、達目蒙古八族,達目曲柯等十四個宗、谿。
康藏等地區反共領袖,曾先後於四十八年(1959)底抵達台北,向政府報告各地抗暴情形,并請示機宜。第一批爲西藏抗暴軍副總司令嘉瑪桑佩(由印度來台);第二批爲康南地區兩位藏族反共軍領袖(由匪區來台);第三批爲青海藏族反共軍領袖格登魯逢及嘉樂(由匪區來台)。由匪區來台者,任務完成後卽返回游擊基地指揮作戰。
二、新疆:新疆在共匪殘暴統治之下,抗暴事件,迭有所聞,早在四十七年(1958)八月,和闐、墨玉兩縣抗暴人民,共集結三千多人,攻佔羅崗紙,釋放監犯幷活捉匪幹,當場予以槍斃。四十八年(1959)四月,和闐拉斯口村女英雄黑得其汗及帕夏,亦曾領導婦女,集結一千六百餘人向共匪基層組織進攻,聲勢極爲浩大。此項抗暴情勢,一直在擴大發展之中。據四十八年(1959)十二月紐約「時代」雜誌報導,一支强大的新疆回教隊伍,在阿爾泰山區與共匪部隊作戰,相持達兩月之久。
三、雲南:近三年來,雲南反共軍經常出沒各縣市,展開突擊活動。四十八年(1959)五月八日,西藏反共軍約三千人進入雲南省福貢山區,與雲南境內反共軍合流。我反共軍在滇西之盞西、西盟一帶,曾與匪軍數度激戰,斬獲頗多。
四、大別山區:大別山區反共游擊隊約一萬二千多名,四十八年(1959)九月杪曾合攻佔梅山水庫等五個據點,直迫金家寨城郊,共匪梅山水庫黨委書記曾醒悟等百餘人,均被當場擊斃。
五、湖南:據四十八年(1959)十月十四日「新湖南日報」自供,湖南民兵十年來曾參加一千六百九十二次對抗反共活動之戰鬥,「繳獲」長短槍一萬四千二百五十三支,輕重機槍七十三挺,各種砲火六百八十門,各種子彈和砲彈數十萬發,以及大量的軍用品和通訊器材,此外,民兵又曾協助公安部隊,破獲包括縱火爆破等各種反共行動案件一萬九千五百八十四起。該報稱:湖南人民的反共活動仍在繼續中,「目前全省所有鐵路、公路、橋樑、涵洞、隧道、糧倉廠鐵及水庫,均由民兵日夜駐守看護。」此一報導,無異爲湖南武裝抗暴實况之供狀,此亦說明,匪黨只有靠槍桿才能維持其搖搖欲墜之政權。
今日大陸匪區,鐵幕低垂,所有抗暴眞象,悉爲共匪掩蓋,除以上所述,相信反共健兒活動事蹟,未爲自由世界人士所耳聞者,尚不知凡幾。
第五節 反共組織之發展
近年來,大陸匪區反共組織在政府統一指揮之下,正積極普遍發展中,其發展情形,因關係國家機密,未便詳述。然報刊間亦多所報導,如北平學生之「百花學社」,上海之「青年救國同盟」,江西之「中國光復社」,湖南之「中國新民黨」,福建之「南華大刀會」和廣東之「反共復國軍」等,不勝枚舉。自四十七年(1958)共匪實行「人民公社」不久,名爲「反共同心會」之反共組織,已在匪區普遍發展。此一組織,完全本着保持家庭倫理傳統和人性之尊嚴,團結一切愛國父老兄弟姊妹,誓死反對共產暴政,以「推翻奴役,保家保產,還我自由,重建民國」爲中心目標。該會承襲幷綜合「天地會」、「三合會」等祕密結社特點,和「興中會」「同盟會」之傳統精神而來,入會手續,至爲簡單,沒有任何形式,只要是中國人,不管籍隸何省何縣,亦不論男女老少,只須心存忠義,立志反共,對天默念誓詞,遵守修條,卽成爲反共同心會會員。誓詞只有八句,卽:「天地父母,恩重如山,有仇不報,枉生人間。滅除共產,重建家園,人同此心,神明共鑒。」信條則爲「三不」與「三要」。「三不」是:「一不幫兇作惡;二不賣友求榮;三不洩露祕密。」「三要」是:一要幫助會友;二要響應起義;三要反共到底。」該會組織在匪區發展甚爲迅速。四十九年(1960)二月一日,香港英文報刊載法新社北平元月三十一日電訊透露,福建廈門「反共同心會」會友曾鑾奎,先後在該地建立「反共同心會」組織,被共匪判處死刑。五月,又有北平「反共同心會」會友趙念初,間關來台,和政府取得聯絡,請求予以支援。經中華民國各界援助鐵幕内人民爭取自由委員會,於六月十一日假台北亞盟總會舉行座談,當經决定,成立反共同心會支援中心,予以精神物質可能之支援,并設置台北市郵政第九〇〇〇號信箱,作爲與大陸人民「反共同心會」聯絡通知之專用信箱。
在偽政權暴力統治之下,一般人均認爲反共組織之發展,至爲困難,而「反共同心會」能在此種困難環境下成長壯大,此固爲反共革命同志吸取多年鬥爭經驗,并充分發揮革命精神之結果,但他方面實亦證明大陸人心思漢,反共組織具有迅速發展及長期存在之穩固基礎。共匪本質係「對外侵略,對內壓迫」,彼等須以此種手段維持其本身之存在。須知,壓迫力愈大,反抗力亦愈强,相信大陸反共革命運動另一新高潮之到來,爲期必不在遠。大陸反共革命運勤和中華民國強大反共力量之結合,即可摧毀傀儡組織,拯我大陸同胞於水深火熱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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