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華民國年鑑 1961年 大陸抗暴運動
第一節 農民反飢餓運動
大陸匪區由於連年災荒,以及共匪俄化暴政愈演愈烈,人民在天災人禍雙重煎逼之下,逃荒無地,無以存活,已臨死亡邊緣。基於求生慾望及響往自由之鼓舞,匪區各地農民不顧任何暴力之威脅與鎮壓,挺而走險,普遍掀起空前未有之反饑餓運動。
其實,大陸人民之反饑餓運動,並不自今年始。蓋匪偽政權對於人民口糧一向採統制政策,每人每月配糧若干,完全由偽政權統一規定,人民按票購糧,雖欲多獲顆粒,亦不可得。根據匪報自供,大陸人民歷年所獲口糧,在淪陷初期平均每人每月三十五市斤;四十二年(1953)減至三十市斤;四十五年減至二十五市斤;四十六年(1957)減至十三市斤半;四十七年(1958)再減至十三斤。自推行「人民公社」暴政之後,部份地區尚有所謂「整勞動力」、「半勞動力」、「輔助勞動力」之區別;「勞動力」之壯年,每人每月得口糧十八市斤;「半勞動力」之成年,得十五市斤;老弱「輔助勞動力」得七市斤半,兒童則只有三市斤半。至於其他生活必需品,諸如肉類、食油、食糖、布疋、棉花等配量,亦莫不一年比一年減少,人民饑餓之事實,實早已存在,而反饑餓則亦爲促成歷年抗暴運動之動力。四十九年(1960)七月,匪總藉「計劃用糧」名義,全面「安排」人民生活。七月十二日匪「人民日報」卽號召開展以「節約」爲中心之「計劃用糧」運動,要求人民按照指示,制訂「節糧計劃」,實行少吃,粗細搭配,飯菜混合或乾脆吃野生植物爲原料之食品,以代替主糧。足見今年糧荒之程度,更甚於往昔。「民有饑色,野有餓莩」,此卽今日大陸之寫照。
匪偽政權對於人民糧食問題,非但不予設法解決,反之,歷年皆輸出大量糧食,向國外換取鋼鐵、大砲以及各種戰略物資,一意侵略擴張是務,而人民死活則置若罔聞。大陸人民忍無可忍,因由消極怠工,漸而形成有組織有目標之集體反餓饑運動。一年以來,各地騷動事件,較爲重大者有如次述:
在福建方面:福安、龍溪、長泰、雲霄、漳浦、平和各縣,從四十九年(1960)十一月中旬,卽發生罷工請願及抗暴事件,其中,雲霄縣「常山公社」農民三千五百多人,結隊往縣府請願途中,竟被匪軍槍殺五十多人。
在廣東方面:如揭陽、合浦、台山、潮安、南海、番禺各縣,均先後發生農民衝進糧倉搶糧救民,或放火洩憤,或打殺匪幹等事件。前粵西廣寧縣縣長歐新並率領一萬餘人武裝起義,在廣東心臟地區建立根據地,宣佈:不繳糧、不交稅,不接受匪共命令,不准匪共軍政匪幹進入。繼廣寧縣人民反共起義之後,饒平縣匪幹陳以松亦於五月中旬領導八、九百反共人民在黃崗、浮山等地武裝起義,除宣佈成立「潮汕人民抗暴救饑革命委員會」外,並散發反共傳單,號召饑餓同胞起來革命,跟「共產黨反動活」進行鬥爭。此實爲廣東反饑餓運動之高潮。據匪「南方日報」自供,廣東軍區內百分之八十之軍隊,均已調「農村公社」進行血腥鎮壓。
在廣西方面:接近越北地區,匪與越共原有協定,由北越運糧接濟,但北越以有事於寮,致供應中斷,嚴重糧荒,無法解決。廣西省屬鎮南關山區,一支由饑民組成之武裝隊伍,四處活躍,正不斷進行反共破壞活動中。
在四川方面:匪營四川水上交通運輸公司輪船於今(五十)年二月十日滿載稻米、麵粉,停靠重慶江岸,準備運往上海出口,時爲饑民知悉,卽嘯聚兩千餘人登船搶運,騷動達三時之久,雖終爲匪鎮壓平息,但當地匪偽機關已大爲喪膽。
在甘肅方面:農民反抗共匪暴政,十年以來,已有數次大規模行動,對之「饑餓政策」抗拒尤力。由於農民普遍怠耕罷耕情况最爲嚴重,從四十九年(1960)七月起,乃驅策省級各系統匪幹,「分口包乾」,强力鎮壓。甘肅劉格平曾因統治不善,已遭匪中央撤職整肅。
在陝西方面:西安匪幹曾於四十九年(1960)十二月九日召集高中和大專院校員生,紀念「一二九」學生運動,在集會中,學生卽轉移目標,振臂高呼,發出「反飢餓」號召,會後並罷課一天。此一事件,曾得到蘭州及成都之響應。
在東北方面:四十九年(1960)十二月四日,鞍山及撫縣兩地煉鋼廠員工會領導罷工一天,號召「反飢餓運動」,要求廠方按時發放薪金,並以米麵代替現款,情况激烈,爲十年來所僅見。
在內蒙方面:古牙克石附近共匪鐵路工人,因整天勞動,仍不得一飽,曾集體實行罷工,要求增加口糧,同時並高呼「反飢餓、反輸出」等反共口號。五十年(1961)四月間,在伊克昭盟地,並發生一次大規模反共義舉。
在匪軍遺屬及殘廢匪軍方面:亦因生活威脅,普遍對共匪不滿,或由怨憤而提出指責,或公開參加「反飢餓」集團,領導羣衆四出搶糧及焚燒糧倉,以洩胸中怒火。
以上事件,係由逃出鐵幕人民供述,而爲自由世界所知悉者,其在匪區爆發抗暴事件,而未爲自由世界所知悉者,當不知凡幾。一般而言,匪區社會,已極度混亂。據匪報供認,各地破壞活動。尤其普遍,如橋樑、鐵軌涵洞、道路、電線等,時被破壞,交通事故發生,幾無日無之,其中,如瀧海路之甘谷等地,均發生塌橋、出軌,甚至折掉鐵軌事件。瀋陽與鞍山間,曾發生火車撞車事件,造成乘客死亡二百餘人之慘劇。浙贛、粵漢、鷹廈、平漢、瀧海鐵路及沿線電線,亦經常發生破壞事件。匪報並供認,自五十年(1961)二月份以來,大陸各地到處發生縱火事件,如:上海市在二、三月份曾發生十七次大火;浙江省各地發生九次山林火災;安徽省發生十二次山林大火及多次房屋及倉庫火災;四川省更為嚴重,先後曾發生數十次森林,倉庫、碼頭、糧倉、房屋、工廠及苗柵等火災,共匪招認,此等破壞事件,亦大部份爲反共份子之故意行動。匪幫已感無法收拾,最後只有使用軍隊,進行强力鎮壓。
匪黨中央公開招認;「農民階級」是由「社會主義」過渡到「共產主義」的基本障礙,匪黨中央「九中全會」發表公報,曾一口咬定,有人「利用天災所引起的困難以及低層工作的若干缺點,從事破壞活動」,因此,「對從事破壞行動之特別不良份子,加强整風運動」,匪「人民日報」並不斷呼籲「堅定樹立貧下中農領導優勢」,企圖在農村中造成農民階級之內部矛盾,鼓勵鬥爭,以分化與打擊反抗活動,維持其動搖之統治基礎。但是,廣大農民對匪鬥爭,已成尖銳形勢,無論共匪採取安撫分化方式,抑或使用軍隊強力鎮壓,均無法遏止反共革命之氣燄,大陸人民反飢餓運動日益壯大,實爲今日匪偽政權最大隱憂之所在。
第二節 邊區武裝抗暴
邊疆少數民族武裝抗暴戰爭,在西藏、新疆、青海、雲南各地,極爲活躍。蓋邊疆地區地勢險要;適合對匪游擊戰爭之進行,兼以「少數民族」民族性强悍無比,故更易形成武裝鬥爭之組織。以藏族武裝抗暴戰爭而言,從四十六七年卽已首先在甘、青地區與匪軍發生戰鬥,破壞公路,擊斃匪之夏河縣長及地方工作幹部多人,搶劫匪軍補給物資,嗣後漸擴展至西康地區,至四十八年三月,遂發展爲拉薩抗暴戰爭而進入高潮。目前抗暴軍化整為零,在藏康甘青地區,不時發動戰爭。近一年來邊區抗暴戰爭情况,有如次述:
在西藏地區:自四十九年(1960)五月間起,藏西各地卽再度發動抗暴戰爭,抗暴軍曾一度佔領重要公路交叉點錫卡宗;前藏甚多游牧藏胞並在武裝護衛下遷移後藏,沿途與匪軍不斷發生戰鬥。五十年(1961)四月間,有五千多名康巴族戰士,曾進攻並消滅南丁格里地區之共匪駐軍,並以破壞手段阻止匪軍修築公路。近年以來,抗暴軍在戰術方面已有改進,由於保存實力之必要,故已吸收過去經驗,採取避實就虛,破壞交通,孤立城市之游擊戰術,而人民亦以消極抵抗方式支持抗暴軍。現藏胞抗暴軍係分成多股,分別建立武裝基地,以與匪軍週旋。據匪「人民日報」八月十九日刊載拉薩電訊稱:「在拉薩、山南、日喀則、昌都等區,各個農業生產互助組,組織了護秋專業隊伍,許多幹部也深入第一線,一邊參加生產,一邊組織領導護秋隊,以保護青棵小麥」,足證藏胞抗暴運動持續展開,匪軍已處於防不勝防之困境。受共匪利用之傀儡班禪啦嘛亦在僞「人代會」招認:反共藏胞採取各種手段,威脅或暗殺團幹與「積極份子」,在羣衆中散佈謠言,挑撥「民族關係」,進行各種破壞活動。準此,可見藏胞對匪鬥爭已發展爲政治戰全面實施,政治戰與軍事戰結合,必將奠定抗暴軍最後勝利之基礎。
在新疆地區:抗暴軍反共活動仍起伏不絕。反共份子主要以「地方民族主義」爲號召,展開反共活動。四十九年(1960)九月底,伊城内最大之「史大林街」曾發現反共俄文標語,故偽政權對新疆人民始終深具戒心,匪機械化部隊長駐新疆,以對抗抗暴軍,並防民變。
在內蒙地區:反共活動亦甚激烈。匪出版「呼和浩特日報」公開招認:「內蒙古各族自成立人民公社後,有些反革命份子潛伏在社內,表面上裝積極的樣子,暗中進行破壞勾當」,以故,「內蒙古公安部門爲維持社會治安,從八月份起即展開了打擊反革命份子和流氓等壞份子的活動」。
在雲南地區:滇西一帶,乃我反共游擊隊之老根據地,自與西藏南下一部抗暴軍合流之後,聲勢益爲壯大,使匪爲坐臥難安。匪無可奈何,乃于五十年(1961)遂與緬甸簽訂軍事祕密協訂,勾引緬軍,對我抗暴軍發動合擊攻勢,企圖一予以殲滅,我游擊隊實力堅強,戰法凌厲,故仍屹立不搖,五十年(1961)三月間,滇邊游擊防區之一,僅以一千之眾,與匪軍七團激戰,終殲敵三千,並鹵獲武器甚多,此爲戰力考驗之一例。其中,部份入泰游擊隊老弱眷屬,已由政府接運來台。
第三節 知識份子反匪鬥爭
社會進化,原爲各階級層分工協力共謀創造之結果,勞心勞力,有其同等價值,獨匪黨則絕對強調「勞動階級」之特殊地位,而對知識份子百般虐待,十餘年來,曾發動多次「思想改造」運動,四十九年(1960)並提出「知識份子勞動化」口號,建立對知識份子長期奴役之制度,視知識份子如牛馬,殘忍毒辣,無以復加。惟知識份子雖遭受迫害摧毀,因渠等仍握有知識與技術,作爲對匪鬥爭之武器,此故,知識份子反匪鬥爭一波已伏,一波又起,最激烈浪潮,則發生於四十六年(1957)五、六月間之「鳴放運動」,渠等反對匪黨改造,既反對思想改造,又反對勞動改造,渠等反對匪黨堅持階級利益之荒謬政策,又反對匪黨領導,不願走所謂「社會主義道路」,不願「向工農學習」。如北平「百花學社」之活動,漢陽學生發生之反共起義,更爲青年知識份子反匪鬥爭創立楷模。
近一年來,知識份子仍遵循過去反匪路線進行鬥爭,最突出表現,其一爲反對「知識份子勞動化」。近年因糧荒嚴重。共匪驅策知識份子「支援農業」,企圖將更多勞力投入生產,以挽救農業危機。知識份子在奴役暴政迫害之下莫不深感憤怒而羣起反抗。據北平匪「石油學院」黨委書記閻匪子元,在二十四期匪刊「中國青年」招供,承認該校有不少同學與「同志」存有「輕視勞動」、「輕視勞動人民」之「資產階級思想」及「個人主義思想」,有人反對「消滅體力勞動與腦力勞動之差別」,並堅決反對參加農業勞動。此項供詞,卽爲大陸知識份子心理傾向之具體說明。
其二爲反對共匪篡改歷史,毀滅我民族固有文化。蓋共匪自竊據政權以來,不但對于人民生活方式要加以完全控制,使其合乎馬列塑造之模型,而且對過去歷史亦須加以篡改,使其合乎馬列空想之教條,詳情已如前述。惟大陸學人在暴力政權統治之下,雖不得不潛隱不滿與反抗意識,而與現實妥協,但是當其面臨最後不可讓步關頭,則仍然堅持到底,絕不放棄自己做人立場及治史觀點。最近共匪驅策大陸學人依照馬列主義及毛匪思想篡改歷史,囑其不必過份重視史料,然而歷史學家則羣起反對,認爲史學不能離開史料學。决堅持求眞實精神,不願把歷史寫成「空洞教條」。如北平之歷史學家尚鉞,因進行反匪鬥爭,故遭匪黨圍攻與打擊。
其三、青年知識份子仍以堅決行動對匪鬥爭。如福建集美中學及龍岩第一華僑中學學生,均配合農村飢餓運動,對匪幹提出抗議,並四處張貼反共標語謂:「打倒毛澤東,我們要飯吃」;「要過自由溫飽生活,須消滅魔鬼共產黨」。事後,甚多反共知識青年雖遭逮捕,但此等英勇精神,乃爲「百花學社」及漢陽起義青年革命精神繼承與發揚。
第四節 人民奔向自由
大陸人民不堪共匪暴政奴役之苦,其所選擇道路有二:或爲奮起抗暴;或爲奔向自由。十餘年來,甘冒生命危險衝出鐵幕不知凡幾。僅以香港一地而言,三十八年(1949)一年中,卽達一百萬之多,以後由於匪幫封鎖鐵幕,大陸人民投奔自由之路雖障礙重重,然歷年個別或集體逃抵香港之人數,仍達六十五萬以上,如按貫籍分類,以廣東比率最大,其次爲湖南、福建,再次爲廣西、江蘇、浙江,又次爲安徽、江西、河北、山東、河南、雲南、貴州、四川、甘肅、陕西、寧夏,而以東北、青海、新疆爲最少,此蓋由於地區較遠之故。除香港而外,尚有逃抵韓國、印度及東南亞,中東諸國者。近一年中,由於共匪執行「飢餓政策」之結果,匪區人民投奔自由地區,更如浪潮洶湧,據統計,二十六個省市均有逃亡事件發生,四十九年(1960)下半年逃亡人數比上半年增加一倍,而四十九年(1960)又比四十八年增加四倍,逃亡時多採集體行動,逃亡者身份,包括工人、移民、「勞改犯」、反革命份子」、「右派份子」、「壞份子」、職業婦女、匪幹、小學教員、匪軍官兵、復員軍人、學生、學徒、衛生人員、漁民公社幹部、司機、眷屬、民警、喇嘛等,而以工人、移民、漁民、農民爲最,其逃亡方式有如下述:
(一)駕船逃亡:如廣東惠陽縣農民大小四十七人,於四十九年(1960)十月二十九日從匪區送抵香港,此船原爲「公社」所有,幾經設計竊取,始達成願望。在閩浙沿海一帶漁民,駕船逃亡事例,尤不勝枚舉。
(二)携械逃亡:如偽政權派至中英邊緣巡視防務及策劃加强防止偷渡之一匪軍軍官,於五十年(1961)二月二十六日巡視之便,攜械越境逃亡,並要求港督予以政治庇護。(三)泅水逃亡:如廣東中山路白蕉小學學生四人於五十年(1961)四月十七日泅水逃抵澳門。此四名學生,最大者十五歲,最幼者十三歲,均係被下放至「公社」生產大隊奴役者,在逃亡前,渠等父母均將澳門親友地址暗交各童,囑有機會,卽按址投奔。
(四)繞道逃亡:內地各省同胞,如取道香港投奔自由,甚感困難,因多步行繞道雲貴藏康邊境。逃出鐵幕。
(五)匿身逃亡:所謂匿身逃亡,卽匿身於火車或郵包中逃出匪區者。五十年(1961)四月十五日,卽有四名匪區工人匿伏於廣九線特別貨車中,自穗逃抵香港。另有兩名青年,則躲進郵包投奔自由。此實最爲別緻之逃亡方式,亦爲郵務史上寫下新紀錄。
(六)取道海外逃亡:須知身處匪區,行動時時遭受監視,如欲逃亡,當非易事。甚多匪幹爲求達成其追求光明之心願,故多設法請派海外工作,及待抵達自由地區,卽掙脫黨羈絆,投奔自由。年來藉此種方式逃亡者更多於往昔,如匪「新華社」派赴開難工作之姜桂林,派赴伊拉克任教之交換敎授王民泉等,均已獲得當地政府庇護,姜桂林並已返囘祖國懷抱。
大陸同胞逃亡路線,過去係以港澳爲主,而近幾年來,西南地區同胞則多投奔東南亞國家,以尼泊爾爲例,據五十年(1961)二月份統計,半年之內由西藏逃尼泊爾者,達一萬人以上,現居於該國境內者難胞共一萬九千人。
大陸同胞奔向自由人數多寡,卽爲共匪暴政暴虐程度測量,每當共匪實施某一暴政,逃亡人數勢必遽增,此已成爲不變之規律。而且,近年大陸同胞之所以能逃出鐵幕,亦爲匪黨組織內潰之反映,益從逃亡事件觀察,每次集體逃亡,皆由匪幹領導,逃亡工具,亦多由匪幹供給。再以王民泉教授而言,渠爲匪黨黨員,是匪黨中高級知識份子,既被匪黨派赴中東從事「文化交流」工作,必能獲得較好之待遇及較多之信任,可是渠仍毫不留戀,抛妻別子,忍受骨肉分離之痛苦,走向自由。此一事實,實足證明:無論共黨暴政如何泯滅人性,但人性永遠不會滅絕;大陸同胞只要獲得機會,雖匪黨核心爪牙,亦必大舉叛離。
第五節 反共抗暴運動之趨向
自共匪竊據大陸以來,大陸反共抗暴運動一直在不斷成長壯大之中,其發展經過,可劃分爲三個階段:第一階段爲民國三十八年(1949)迄四十一年(1952),此時,偽政權基礎未固,大陸同胞反共士氣激昂,武裝抗暴事件,風起雲湧;第二階段爲民國四十二年(1953)迄四十六年(1957),由於共匪實施農業合作化及公私合營暴政,大陸同胞不堪奴役,兼以匈牙利抗暴事件之影響,遂又掀起新的抗暴高潮;第三階段爲民國四十七年(1958)以迄於今,其中,以西藏武裝抗暴運動爲其顯峯。第三階段到目前爲止,局部之邊疆武裝反共抗暴運動,雖尚未引發內地各省之新的抗暴高潮,但目前因共匪實施「總路線」,「大躍進」及「人民公社」三大暴政之結果,飢荒空前嚴重,社會秩序混亂,新的抗暴高潮,正在漸趨成熟之中。綜觀一年來,大陸反共抗暴運動,其特點有如次述:
第一、以「反飢餓」爲抗暴中心口號,蓋曩昔各個階段各個地區之抗暴運動,其性質多係代表部份人民利益,缺乏廣泛之社會基礎。近一年來,由於糧荒嚴重,糧食麵包之需要至感迫切,故有「反飢餓」口號之提出。須知,飢餓由於糧荒,何以導致糧荒?又爲共黨制度實施之結果,此故,「反飢餓實卽反共黨制度」,口號實質未變,而「反飢餓」一詞,則更能喚起大陸同胞切身之共鳴,對反共抗暴情緒之激發,具有積極作用。
第二、由個別抗暴發展爲有組織之反共革命。蓋大陸同胞反飢餓運動,原在部份地個別發展,迄最近一年乃由個別的趨向集體化與組織化,萬千飢民集成組織,產生領導力量,進行請願罷工,毆打匪幹,焚燬糧倉等破壞活動,其採取反共抗暴之形式,亦靈活多變,委能針對當時情况,予以有效運用。大陸同胞深知必以組織對組織,始有致勝之希望。
第三、從匪黨內部瓦解匪黨之趨勢,已日益形成。蓋當前反共最高指導策略,卽需從匪黨內部瓦解匪黨,此一策略執行有效,不但可以保存並擴大本身實力,而且可以加速反攻勝利之到來。近一年中甚多事例,已充份顯示匪黨幹部對於匪黨政策不滿,內部矛盾擴大,故多與反共人民採取一致行動,甚多反共抗暴組織之領導人,卽爲具有多年黨齡之匪幹,此一趨勢爲决定對匪鬥爭勝負之有利發展。匪黨甚爲恐懼,故企圖藉「全民整風」,以挽回厄運,但大勢已成,「全民整風」適是增强離心,加速其內部之崩潰。
第四、大陸反共抗暴力量已日益壯大。蓋大陸反共抗暴運動之由點擴及全面,由鄉村進入城市,由匪黨外部發展到匪黨內部,無不顯示反共力量之無比壯大。據匪黨「九中全會」發表公報供認,在匪區人民(包括匪黨政工作人員在內)中,前行反匪活動者,估計已達六千萬以上。匪黨以公報發表數字,乃企圖藉此掩蔽反共勢力日益壯大之眞象,實際情形,當不只此數。
基於上述,可知近一年來,大陸反共抗暴運動已益趨積極尖銳,新的抗暴高潮,正在醞釀階段並向爆發點急速推進中。
留言
張貼留言